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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闪烁的繁星仿佛点缀在无垠天幕上的宝石。它们无声无息地日夜运转,周而复始,于纷繁杂乱中显示着寒来暑往的变迁。几千年前,世界各地的先民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头顶这片璀璨的星空,肆意地在头脑中将群星勾连,形成一条条星斗阑干的纹路。这种天上的纹路,就是古人所谓的“天文”。如今“天文”二字的含义已经远非这种主观想象的范畴,然而这奇妙的纹路却逐渐形成了“星座”,成为人类文化的特殊载体传承下来,千年之后仍是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早在西周时代,我国古代天文观测者已经建立了沿黄道和赤道间划分的一个相当完善的黄赤道区分体系。当时把太阳和月亮视运动所经区域的恒星分成二十八个区,即二十八星宿(现代天球坐标的雏形)。星宿是表示临近若干个星的集合(不是一颗一颗的星)。古人把比较靠近的若干个恒星假想地联系起来并给予命名,就是:东方苍龙七宿角、亢、氐、房、心、尾、箕;北方玄武七宿斗、牛、女、虚、危、室、壁;西方白虎七宿奎、娄、胃、昴、毕、觜、参;南方朱雀七宿井、鬼、柳、星、张、翼、轸。 可见,周天二十八星宿分四组,七宿一组,根据每组星象大致布局特点,可以想象为某种动物的图形便于记忆。 这样,二十八星宿便按照龙(东)龟(北)虎(西)雀(南)的顺序,犹如圆环一样周转,络绎经过南中天,古人便据不同时间所呈的不同星象而定时令。星宿的四方布列,古人以春天观测为准:初春黄昏,朱雀七宿适在南中天,其东面是苍龙七宿,西面是白虎七宿,北面(北方地平线以下)是玄武七宿,于是产生了四方布列。 可以说,二十八星宿的诞生,规范了“天球”的概念。《吕氏春秋》中就有:“二十八宿,轸与角属,圆道也。”所谓圆道就是天球。自然,宇宙空间并无“天球”的实体,是从对天体循环运动的观察到假想出天球的概念,是人类认识宇宙的决定性一步。正如恩格斯说的那句话:“只要自然科学在思维着,它的发展形式就是假说……” 五天气图同样需要借助“天球”坐标加以分析。为此,需要了解一下天球坐标: 设想地球是绕着一根轴自转的,这根轴和地球表面相交的两点就是南北两极,在与球面垂直的这根轴画一个圆,使圆圈的每一点距离两极都相等,这叫“赤道”。赤道把地球分成南北两半,其分截面叫“赤道面”,有了这两点一面,地理坐标便产生了。同样,我们可以在天球上选取类似于地理坐标的“天球坐标”,来测定天体在天球上的位置。设想把地轴南北无限延伸,则与天球就有两个交点——“北天极”和“南天极”,把地球赤道面无限扩大,便有了“天球赤道面”,这样,有了与地球两点一面相对应的天球的两“点”一“面”,天球坐标就建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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